这是mz鹿苑的第一篇推文,从一篇读书随想写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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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知道樊锦诗这本自传,是从董卿老师的口中。其实并不怎么了解樊锦诗,回忆起来好像只是在《朗读者》节目里听说过有这个人。所谓有“爱屋及乌”,敬仰和好奇心驱使着我去读了这本自传。
(照片中这位老人让人心生敬意)
小时候她离死亡有那么近,却都及奇迹般地痊愈了。让我想起加·泽文写过的一句话,她说“每个人的生命中,都有无比艰难的那一年,将人生变得美好而辽阔。”经历了大浩劫之后的人生确实“辽阔”了,而美好可能稍稍迟到,但也未曾缺席。
她靠着两条瘦弱的腿,从上海走到未名湖,又从北京走到了大西北,走到了那么远的、抵牾又牵挂的敦煌,走着就走了五十四年。
在未名湖结识了和自己相爱一生的老彭,虽说其间饱含艰辛,但每一段真挚的爱情都是来之不易的。她自己说我和老彭“相识未名湖,相爱珞珈山,相守莫高窟。”
(樊锦诗和老彭)
在莫高窟她是“敦煌的女儿”,是三危山上经久不熄的灯塔,是穷极一生和石窟相濡以沫的守护人。站在大历史的背后,我们会发现有很多人都会渐渐消失在这苍茫之中。人其实是很渺小的,一生中能做的事情非常少,我们都只是过客。过客也应该有过客的姿态。
书中不尽然是对考古、敦煌学的热忱,也有一个女子对人生种种不确定性的坚守。
决定一个人的一生,以及整个命运的,只是一瞬之间。
站在人生的岔路口,面对敦煌和武汉的决绝,一边是梦想,一边是家庭,似乎是不能两全的事情。
(莫高窟,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)
顾春芳老师曾说“我突然明白樊锦诗愿意一辈子留在敦煌的原因了。尘世间人们苦苦追求心灵的安顿,在这里无需寻找。只要九层楼的铃铎响起,世界就安静了,时间就停止了,永恒就在此刻。”
一个人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,有意义地活着的理由,以及促成他所有爱好行为来源的那个根本性的力量,让他最终可以坦然面对时间,面对生活,面对死亡。就像在自传里她自己说的“在茫茫的戈壁上,在九层楼窟檐的铃铎声中,远望三危山,天地间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。在周围没有别人的时候,我可以哭。哭过之后我释怀了,我没有什么可以被夺走了。我渐渐知道,所有的一切都必然离去,而真正的幸福,就是在自己的心灵的召唤下,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那个自我。”
再次看到书页上她的映像,我就在想,这么清孱的身躯,怎么可以蕴藏这么大的力量啊!住在莫高窟没有电灯的窑洞里,有一回起夜看到窗外幽幽泛绿的眼睛,以为是狼,于是战战兢兢了一夜,第二天再看,原来是寺庙里的家驴。想来是多么荒唐可笑的经历,可是中间又有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呢?
远离故乡举目无亲,从繁华的都市辗转到枯瘠的荒漠,她说自己像是一个漂泊无依的流浪者。哭过后悔过,曾经逃离又心有不甘,最后的最后,都统统释怀,只因为简单相信,傻傻坚持。相信命里注定的安排,相信三危山上、铃铎声中的感召。
(朝为王母使,暮归三危山)
“当命运递给你一个酸的柠檬,让我们设法把它制造成甜的柠檬汁。”命运不会顺遂,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。倘若一直抱着和命运抗争的姿态,生活会不会很辛苦呢?无法预见命运的安排时,我们只能任凭自己随波逐流,当时光停驻,风平浪静,就此扎根努力生长,是比较好的选择。
-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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